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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自述在日本13年牢獄生活
中新網10月29日電据日本《東方時報》報導,本月初,來自中國東北某城市的37歲的杜磊結束了13年的刑期,重獲自由。他現在已經離開監獄,在日本入管局所設立的專門管理所裡等待著被遣送回國,他被判13年徒刑是因為他殺了人。從1994年來到日本到現在,他感覺恍若一夢,但夢醒時只有他自己才能體會這場“夢”的沉重。

  為了夢想怀揣帶有旅遊簽證的護照來到日本“淘金”

1994年只有21歲的杜磊,離開故鄉帶著只有旅遊簽證的的護照,心懷美好夢想隻身一人來到嚮往已久又完全陌生的日本。他和同機到達日本的大多乘客的目的不同,他這次來日本不是來觀光的,而是想要在這裡實現使自已未來的日子能夠變得富裕一點的希望。

初到日本的日子他不懂日語,只能打一些工地工。儘管工地工異常辛苦,但是卻能得到令他自己滿意的工資。簽證有效期的3個月很快就過去了,他並不介意。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寧做“黑戶口”也要為了未來積攢到令自己能夠獲得安全感的足夠數量的錢。

杜磊做工地工有兩年的時間,之後他又先後從事了飯店服務員等服務行業的工作。直到案發他做的最後一份工作是電焊工。

那時候的他想法很單純,就是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掙到更多的錢。為了自己的將來,也為了家鄉親人們能夠為他而榮。

  講“義氣”的東北漢子為朋友犯下重罪

來到日本,一切都是陌生,先前國內的生活圈子瞬間成為了另一個世界。在這里杜磊如所有海外遊子一樣,感受到最多的就是寂寞。在工作和生活中,他漸漸接觸到了一些來自自己家鄉的同胞,異國他鄉,老鄉見面倍加親切。

那時候的杜磊年輕氣盛,血氣方剛。他一直都把自己定位成為一個血性的東北漢子。老鄉之間如果有人受了欺負,他總責無旁貸地去為人家打抱不平。久而久之他在老鄉圈子裡成為了一個以講義氣出名的“大俠”。

1996年的年底一天,他的一位老鄉找到了他。原來這位老鄉是在玩“扒金庫”時和一群人發生了口角,並且口角升級為拳打腳踢。這位老鄉在打鬥中沒有討得“便宜”便想請杜磊去為他出這口氣。

看到老鄉受了欺負,杜磊當然要親自出馬。他們趕到“扒金庫”時,對方看到杜磊,立即提出講和。杜磊見狀也就沒有再就此事糾纏,接受了講和。

但是沒多久杜磊的老鄉又一次受到了那伙人的欺負。這回杜磊不能再容忍了。他帶了另外兩位老鄉氣勢洶洶地找到了那伙人,在爭執中雙方動手,在撕扯和打鬥的過程中對方一人倒地而亡,在場的人突然意識到出了“大事”於是四散奔逃。 1

  東躲西藏為生存“拉錢”為朋友被捕

為了給老鄉“出氣”,結果出了人命,自己也成為了殺人犯。這樣的結果是杜磊沒有想到的。負罪在身的他,選擇了潛逃。他帶著那天案發時在一起的一位老鄉,共同走上了東躲西藏的潛逃之路。他們都是“黑戶口”再加上重案在身,所以只能靠著打點小小的零工勉強度日。由於強大的精神壓力,一兩個月過後,他們不敢再打工了。這樣生存就成了一個大問題。那時候,在不良青少年中流傳著一種弄到錢的辦法,大家稱之為“拉錢”。

就是把1千円紙幣經過幣面的加工處理,先把紙幣的一部分放到自動售貨機中,當售貨機顯示收到紙幣之後,在迅速將紙幣抽出。這時隨便按下一種飲料,隨著飲料的售出,一邊的找零窗口也滾落零錢。這樣的辦法在當時日本的自動售貨機中均可使用,但是同時也成為了警方嚴厲打擊的街頭犯罪之一。

為生活所迫的杜磊和同伴,決定鋌而走險嘗試這種“拉錢”的方式來滿足生活的必須。起初的幾次頻頻得手,在1997年春天的一個清早,他和同伴正在一台自動售貨機前“拉錢”,赶巧讓一位晨練的路人看到。這位路人報了警,警察迅速趕來。杜磊和同伴慌忙逃跑。在逃跑的過程中,杜磊讓同伴先跑,自己讓警察逮捕,這樣至少同伴有機會脫逃。於是杜磊突然停下了腳步,束手就擒。但是事實卻未能如他所料,他的同伴很快也被聞訊趕來的其他警察捕獲。

  東窗事發三罪併罰

被捕後的杜磊被逮到警局,可是令他不安的事情發生了。在看押期間,警察竟然1個月都沒有提審他,他覺得這裡面一定發生了大的變故。

一個多月之後,警察突然審訊了他。問他是不是還做過別的案件?這時候他突然明白了。他的同伴一定是將半年前的那起殺人案件向警方交代了。想到這裡,杜磊也不再隱瞞,將那個案件全盤托出,認罪伏法。

在日本從審訊到宣判的過程是非常複雜的,在隨後的3年中杜磊經歷了幾十次的審訊直至最後的宣判,他因殺人和盜竊罪及不法滯在被判處有期徒刑13年。他也曾提出上訴,但是最終東京法院終審判決維持原判。 2000年2月14日,這一天是情人節,杜磊卻正式開始了自己生命中的囚犯生涯。

  坐牢在異國他鄉的監獄

 杜磊的服刑監獄在橫濱。事實上,來到這里之前,審訊和判決讓他在拘留所裡已經度過了3年的牢獄時光。來到這裡他並沒有感覺到有太多的不同,只是感覺橫濱的監獄很新很乾淨。

杜磊開始服刑的那幾年,正值日本的犯罪高峰期,原定6人的房間,變成了由8名囚犯共同居住的監室。同一個監室內可同時關押兩名以上的同一國家的外國人。這樣,杜磊在監室中還遇到自己的同胞,不論怎樣,彼此還可以用母語交流。可是2003年幾名伊朗服刑者實施了一次越獄行動,從那以後同一國家的外國人被關押在同一監室成為了不可能。

杜磊也被迫要面對沒有1個同胞的外國獄友們。

  在日本監獄服刑是字典加拳頭

在日本的監獄,所有的文字當然都是日文了,並且服刑者的主體都是日本人。杜磊雖然在進入監獄之前在日本已經有過兩三年的生活和工作經歷,但是他的日語基本還屬於空白階段。一個中國囚犯,這樣的日語能力,在日本監獄,其境遇不必多說自然是可想而知。

杜磊後來對記者說,當時很受欺負,雖然我知道日本服刑者罵我,但是我卻聽不懂。更別說回擊他了。

杜磊自己想出的應對策略是一邊通過看電視,查字典自學日語,一邊用拳頭和日本獄友對話。這樣一來,他的日語有了長足的提高,但也因為他常常和獄友發生爭執打鬥而受到處罰。那時候的杜磊是一個壓不住火的中國“東北小伙”。雖然因為屢次打架而接受處罰,但是他卻因此在監獄出了名,除了新來的服刑者,幾乎沒有人敢於嘗試對他欺辱。

  每個月都要嚴格工作130--140小時

在日本監獄服刑是要到監獄工廠工作的。這13年來杜磊做的最多的工作就是包裝洗碗用的海綿。這個工作雖然勞動強度不大,但是需要一直坐著,在未經許可的前提下不能擅自站起或者蹲下,更不能離開座位隨意走動。冬天的日本是陰冷的,杜磊說自己雖然來自中國的東北,可是在日本的監獄卻患上了手腳凍瘡。

杜磊講,有的先來的服刑者,對這裡的紀律不是很清楚,在工作時不小心將工具掉到桌子下面,當他下意識地起身離開座位拾起時,就被管教告知違反了紀律要受到相應的處罰。諸如此類的處罰在管理異常嚴格的日本監獄時有發生。這使得服刑者們在工作時要格外地小心,不敢因疏忽大意而越雷池半步。

杜磊介紹,在日本的監獄是可以享受雙休日的。但是除此之外的每一天都要工作,一個月要累計工作130-140個小時。在日本的監獄,設施和管理條例也相對完善和科學。服刑者們完成一天的有組織的工作之後,都會在規定的時間內洗澡。且在每天的晚上都會定時播放電視及安排服刑者們自由支配的學習時間。

  每工作1小時所得到的酬勞為18元5錢日元

杜磊在日本的監獄服刑13年所有的積蓄為20多萬日元。這筆前在他看來的來確實不易。他說,日本的監獄把服刑者分為6個等次。酬勞也因等次不同而有所差異。杜磊常年處於5等,他的勞動酬勞是每小時得到18.5日元。一個月下來能夠拿到不足3000日円的工資。

在日本的監獄,服刑者是沒有權利完全支配自己的工資的,對工資的支配份額也是有等級所決定的。按照等級劃分服刑者只能支配自己工資與等級相匹配的百分比份額。日本監獄強制服刑者儲蓄是為了備足服刑者出獄後所發生的必要費用。

同時在日本的監獄中,服刑者的賬目等很多方面都是相對透明的。也絕對不會發生服刑者行賄和管教索賄的現象。且管教對待煩人的態度也相對客氣。鮮有管教毆打服刑者的事情發生。最多就是個別服刑者對管教投其所好,用語言進行討好,以獲得管教所謂的特殊關照。

  在監獄中的每頓飯都吃不飽,日子久了胃也變得小了

現在杜磊雖然已經獲得了“半自由”,已經可以吃到部分以前在監獄中所接觸不到的飯菜,但是他發現自己每頓都會剩飯的,儘管很想吃但是肚子已經飽脹了。

據杜磊介紹,在日本的監獄的每一頓伙食都是按照嚴格限量的。同時根據每個服刑者的不同工作方式,主食的份量也有所不同。甚至還為身高在185cm以上的服刑者提供特別份量的“身長餐”。這些看似不同種類伙食,其實之區別在主食的份量上。例如,將每一餐都分為A、B、C三個檔次,A等是專門為站著工作的服刑者提供的,這套餐中主食(大米加燕麥)的量最多,B等式專門為坐著工作的服刑者提供的,這套餐中的主食分量要比A等要略少一些。 C等套餐是專門為單獨工作的服刑者所提供的,這套餐的主食份量要比B等略少一些。

杜磊講在監獄中的年輕人是不可能吃飽的。但有的上年紀的服刑者對於這樣的伙食是吃不了的。儘管如此,如果接受其他服刑者所贈送的食物這也要受到處罰的。不僅是食物,就連個人的生活用品也是這樣,不能接受別人的饋贈,同時也不能將自己的物品贈予別人。

杜磊24歲進入監獄,現在已經成為了37歲的中年人。這十多年來的定時定量的進餐,用他自己的話來講自己的胃已經變小了,變得不容易接受油膩和甜食了。

  例率嚴格的日本監獄想要申請學習技術難上加難

杜磊回想自己在日本監獄中度過的13個年頭,儘管命運無法改變,但是唯一遺憾的是沒有學到一門技術。在監獄中想要學習技術是要事先提出申請的。監獄方再根據申請者的綜合表現最終決定是否可以進行學習。

在這漫漫的13年中杜磊雖然很多次向監獄提出過學習日語和電腦的需求,但最終都沒能通過監獄方的許可。

事實上,杜磊在監獄的工作中不是努力的,但是他總是不能很好的抑制自己的情緒和脾氣。在服刑期間,他也曾數次因為與人爭執甚至動手打人而受到處罰,甚至影響到了自己的減刑。

對此杜磊有自己的原則,他非常痛恨搬弄是非者。他覺得監獄的生活太過枯燥,犯人服刑者有過剩的時間和精力無處排遣,這樣一來大都會以搬弄是非為樂趣。但杜磊卻是一個壓不住脾氣的人,這樣一來爭執難免發生。但是最終受傷害的往往是衝動者。

在數次申請學習技術未被許可的尷尬現實面前,杜磊只能自學日語。他讓自己在日本的朋友送來了日文字典,自己硬是一點一點慢慢地“啃”。每每在電視中遇到看不懂聽不懂的,他都會記下來,自己通過查字典掌握。 13年下來,他的日本語已經達到了聽、說流利了。

  在日本監獄精神空虛和絕望是服刑者常態

13年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漫長的,更別說這13年是要在異國他鄉的監獄中度過了。杜磊講在起初的幾年中,他因刑期的漫長而變得焦躁、恐慌和一度絕望。然而這一切卻是靠外力和別人所無法改變的。

儘管在日本的監獄中犯人服刑者以買到各種雜誌其中包括成人雜誌,但是人的慾望僅憑藉幾本雜誌是無法滿足的,但是除此之外卻又不可能有別的途徑得以填充。

據杜磊介紹,在監獄中的中國籍犯人服刑者渴望得到祖國的各種消息,他們思念祖國思念故土,思念親人。但是在日本的監獄中卻幾乎看不到中文讀物。杜磊這樣的因一時衝動而犯罪的不在少數,他們並沒有來得及實現自己來日本的美好夢想,相反卻身陷牢籠。對未來的迷茫對現實的無奈,被雙重的精神重壓下煎熬折磨著。

生活方式的被迫改變,不同程度地扭曲著自己的人性。杜磊透露在監獄中有個別中國籍犯人服刑者向管教獻媚不惜陷害自己的同胞,為的只是比普通犯人服刑者的那麼一點點可憐的“便利”。

  對抗牢獄需要精神力量也只有精神的力量

杜磊回首自己這13年來所堅持走過的路程,由衷地感謝一直在高牆外不離不棄始終如一地關心著自己的親人和朋友。他坦言如果沒有這樣的關心自己是無法走出這場生命中的牢獄之災。

2003年當日本修改了90多年未改變的監獄法。犯人服刑者與外界通信之後,杜磊總能如期收到先前他所工作過的工廠社長和親人們來信。大家從沒有放棄他,並且一直在為他鼓勵,使他幾度破碎的靈魂重又得到新生。每每談到這裡他都哽咽在喉甚至有時泣不成聲。

要知道這樣的關懷對於一個在異國服刑的失足者來說是何等的重要。這不僅僅是強大的精神力量,同時更是無比寶貴的精神財富。

現在杜磊已經在日本如果管理局所設立的管理所中等待著被遣送回國,雖然在行動上仍有限制,但不是那個13年來的囚犯身份,在這裡得到了應有的尊重,這一切卻又使得他不適應。

杜磊告訴記者其實自己已經習慣了日本的生活,祖國現在對於他既親切又思念但是卻又無法迴避的陌生。但是他自己也非常清楚,這回被遣送回國之後就很難再登上這個令他人生髮生巨大轉變同時因此而情感複雜的島國了。

杜磊告訴記者回國後他想搞養殖業和環保業。他想在家鄉的土地上重新開始。如果發展好了,他要找一位心愛的姑娘結婚,因為現在他仍是單身一人。

(為了保護當事人的隱私文中均採用化名) (記者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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